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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9-5-3 20:26:04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这种现象在后人对李白诗歌的接受上尤为突出。李白是唐代最伟大的诗人,也是奇闻逸事最多的诗人。他的千余篇诗文,大部分具有相当的价值和意义。但自唐以来,人们对李白其人其诗的认知与接受,往往受其放浪形骸、无拘无束的性格和怀才不遇的人生经历、清高傲岸的仙风道骨影响,难免流于片面和主观。

  我国古代的伟大诗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诗风,并常常有一个因这种诗风而来的标签化称号,如诗仙、诗圣、诗鬼、诗佛之类。这些称号强化了读者对诗人某一方面的接受,但也难免以偏概全,影响后人对诗人作品的总体认识。

  这种现象,在鲁迅《且介亭杂文二集·“题未定”草(六)》对陶渊明诗风的评述中可谓典型:“……就是诗,除论客所的‘悠然见南山’之外,也还有‘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之类的‘金刚怒目’式,在证明着他并非整天整夜的飘飘然。这‘猛志固常在’和‘悠然见南山’的是一个人,倘有取舍,即非全人,再加抑扬,更离真实。”这种杂文式评述虽非严谨的学术讨论,但的现象却值得重视。

  这种现象在后人对李白诗歌的接受上尤为突出。李白是唐代最伟大的诗人,也是奇闻逸事最多的诗人。他的千余篇诗文,大部分具有相当的价值和意义。但自唐以来,人们对李白其人其诗的认知与接受,往往受其放浪形骸、无拘无束的性格和怀才不遇的人生经历、清高傲岸的仙风道骨影响,难免流于片面和主观。

  早在李白生活的盛中唐之交,时人即已为之勾勒出亦仙亦侠、潇洒脱尘的帝王师形象。中唐以降,社会上关于李白的传说多了起来,人们总是习惯于联系他的名篇名句,去附会那些虚假甚至荒诞的趣闻轶事,并以之建构和想象自己理想的李白形象。至于他那些精深、风格多样的诗歌背后所蕴含的深层意义,人们反倒不太注意去挖掘,也不在乎自己对李白的认识是否全面。

  实际上,除了围绕谪仙、脱靴、捉月等主题不断演绎李白人生之外,诗人、评论家及普者还常以关键词认知来替代实际阅读,甚至更乐于通过一些“碎片”去了解李白,故而对李白诗歌的作意主旨、创作态度与多样风格,均有一定程度的。

  李白有强烈的用世心,“喜纵横任侠”而又“好语王霸大略”,常以诗文结交王侯,寻求援引。这类诗文汪洋恣肆、气势磅礴,读起来如行云流水,毫无阻滞。李白身处唐帝国盛极而衰的转折时期,他的许多诗歌是当时各种尖锐社会矛盾的集中反映。但这类诗歌多比兴之言,作旨不易为人所知。李白的“超级粉丝”魏颢《李翰林集序》“白之文义,有济代命”与李白族叔李阳冰《草堂集序》“凡所著述,言多讽兴”的评价,指的就是这类诗歌。

  阅读过程中,我们如果罔顾这类诗歌的比兴意味,不知李白也时刻关注时政清浊与国运盛衰,就难免得出不当结论。白居易“索其风雅比兴,十无一焉”与王安石“白识见污下,十首九说妇人与酒”的评价,无不如此;苏轼说“李白诗飘逸绝尘,而伤于易”,亦未识李白比兴诗的苦心孤诣与幽思秘旨。

  正因为人们总是在欣赏李诗的奇特想象与夸饰性语词,忽略了背后主旨,觉得它们易读易懂,故而直到南宋末年,始有杨齐贤第一次为李诗作注,元、明、清三代注李诗者亦仅寥寥三四家。这既与千家注杜、五百家注韩的现象形成鲜明对照,也与李诗的诗史地位严重不符。

  李白天才纵逸,其诗不拘格律,如长江大河一泻万里;又性嗜酒,创作有大量任情适性、排遣的饮酒诗,更因杜甫“李白斗酒诗百篇”的夸张叙述,“多率尔之作”“语不甚择”“语多率然而成者”,几乎是对李白创作态度的基本认识。

  因为个性使然,李白确实有部分作品存在精心构思不够、语言欠推敲的不足。但在诗思纵横、才思敏捷之外,李白还有极度勤奋的学习与审慎认真的修改。他“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颇尝览千载”,可谓通晓古今、兼容百家,故诗中常有迭用故实或隐括经典者存在。

  李白还曾“三拟文选”,其诗歌创作有一个不断学习模拟、积累经验直至创新求变的辩证发展过程。其至今仍未被学界参透真谛的“古乐府之学”,就是对乐府经典学习、借鉴过程中的继承与创新,是在充分了解乐府自身传统与发展历史的基础之上,融入《诗经》《楚辞》的比兴手法,脖子上有痣代表什么借乐府古题自身积淀的文化意蕴来含蓄表达心迹。

  今存李诗中的诸多异文,同样表明李白诗歌创作态度审慎。古人别集由于版刻传抄不一及错简讹脱而致文字殊异者屡见不鲜,但李白别集中的异文,多数都不是简单的字词差异,而是一句甚至接连几句的根本不同。如《月下独酌》“三月咸阳城,千花昼如锦”两句一作“好鸟吟清风,落花散如锦”,一作“园鸟语成歌,庭花笑如锦”,三个版本根本不同。这绝不是导致的差异,而是诗人前后修改的结果,既体现他审慎的创作态度,亦表明其诗歌创作更注重心意表达,而不是字词精练,是要把自己处于波动状态的最真实的想法展现给读者。

  这种情况在李白集中极为常见,如《新林浦阻风寄友人》一作《金陵阻风雪书怀寄杨江宁》,《游敬亭寄崔侍御》一作《登古城望府中寄崔侍御》。它们不仅诗题完全不同,诗句亦多异文,就是因诗人自己修改过诗作而又一诗两传,后世编集者以其字句多同而合为一首。至于李白现存作品中那些语句立意颇同的诗作,如《梁园吟》二首与《白头吟》二首,《古风·桃花开东园》与《感遇·芙蓉娇绿波》,《寄远·远忆巫山阳》与《大堤曲》,《塞下曲·白马黄金塞》与《独不见》,等等,无不是一诗两存的情况。

  李白诗歌酒﹑月﹑剑等意象较多,显得豪放飘逸,又兼有旷达、潇洒、清新、俊逸之美。历来对李白诗歌风格的认识,基本都在奇、逸、豪等方面,如任华“有奔逸气”、殷璠“率皆纵逸”、元稹“壮浪纵志,摆去拘束”、陆时雍“气骏而逸,法老而奇,音越而长,调高而卓”等诸多论断。这些确实是李白诗风最主要的方面,也是李诗留给读者的基本印象。但李诗本身丰富多样,主题不同、心态不同、生活阅历不同以及表达方式甚至载体与方式不同,都会直接反映在诗歌风格上,使其呈现多样化。

  李白以地方曲调表现人情土俗的《越女词》《巴女词》《长干行》《江夏行》《估客行》等乐府古题,在构思、用语、表现手法等方面均仿诸民歌,显得朴素明快、清新自然;其“抒发性灵,寄托规讽”的《古风》《感遇》等组诗含蓄蕴藉,显得古朴厚实;其隐射、抒写悲愤的《梁甫吟》《行难》《将进酒》等乐府古题,颇得屈骚风味,绚烂繁丽而又隐约蕴藉。

  李白诗风的多样性,前人已有客观认识,如朱熹就说“李太白诗不专是豪放,亦有雍容和缓的”,只是这种论调未受到应有的重视。放浪形骸、无拘无束的性格言行,富于想象力与夸饰性语词的部分经典作品,给读者一个富于仙侠气质的李白形象。这种固化的外在形象,也固化了对李白诗风的认识。

   文章来源于850游戏博贝棋牌

关键词:李白趣闻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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